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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窒嗜欲之要莫切于思奏 宋 · 赵景纬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宋史》卷四二五《赵景纬传》
损德害身之大莫过于嗜欲,而窒嗜欲之要莫切于思。
居处则思敬,动作则思礼,祭祀则思诚,事亲则思孝
每御一食,则思天下之饥者;
每服一衣,则思天下之寒者。
嫔嫱在列,必思夏桀以嬖色亡其国;
饮燕方欢,必思商纣以沈湎丧其身。
念起而思随之,则念必息;
欲萌而思制之,则欲必消。
志气日以刚健,德性日以充实,岂不盛哉!
岑之敬年例未应高第 南北朝 · 阙名
 出处:全梁文卷六十九
皇朝多士,例止明经
若颜闵之流,乃应高第(《陈书·岑之敬传》,年十六,策擢高第,御史奏云云,帝省其策曰,何妨使我复有颜闵邪,案在中大通六年。)
甲午二月应诏上封事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一、正德本《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五○、《宋元通鉴》卷一○九、《宋史纪事本末》卷九五、《南宋书》卷四六
臣恭睹正月一日御笔,令内外小大之臣悉上封事,凡朝政得失,中外利病,尽言无隐者。
臣愚不肖,往者陛下龙飞五位,召自长沙,一对便朝,再侍经幄,玉色睟然,顾访甚宠。
臣于是时,仰窥圣学之高明,已知为不世出之主矣。
狂疏妄发,自速罪愆,投迹山林,系念宸极,一饭弗舍,此心如丹。
陛下以天地之仁,不弃小物,复抆拭而使令之,政虽捐躯,未足论报。
而天佑我宋,默启圣心,躬揽大权,更张庶政,乾动雷发,观听一新。
方且劳谦弗居,亲御翰墨,诞告中外,凡曰臣子,皆许尽言。
伏想荐绅之士,洋洋动心,直辞正论,交进阙下,况如臣者,受恩思报,其敢忘言?
而伏念旬时,未知所以言者。
迩者窃闻京湖帅臣以八陵之图来上,陛下恭览再三,悲喜交集,命卿监郎官以上诣省恭视,集议以闻,盖将稽按旧章,遣使朝谒,以慰一祖六宗之灵。
而远方传闻,未知其的,或谓人以河南归我,而朝廷因有经略中原之谋。
审如所传,是将复蹈宣和之辙也。
日夕恐惧,不知所云。
观从臣集议之辞,乃知朝廷之上,务存审重,遣使一节,犹不敢轻,经略之谋,断所不苟。
然臣区区,犹以为忧者,盖强虏暴兴,接我疆埸,虎狼之敌,近在藩垣,应接少差,事变难测。
臣自嘉定四年国信使余嵘归自燕境,适因面对,论金虏必亡者三,中国当图者二。
其后叨尘柱史,宿直玉堂,中夜以思,惕然不寐,亟陈祈天永命之说。
未几衔命聘虏,道梗莫前,归对延和,深陈所以备敌之策。
既又直前奏事,谓彼能越三关之阻以攻燕,岂不能踰黄河一带之水以趋汴,盍图自立之计,以谨未然之防?
而一时憸人,交相姗笑。
臣以孤直,不胜众谀,因以便亲丐外而去。
陛辞之日,犹献瞽言。
及在江东,复上封奏,举宣和之十失,愿今日之深惩。
盖臣愚忠,知国家异日必与之邻,既与之邻,安能无隙,既与之隙,不免交兵,势所必然,理当豫虑。
故不敢徇众人之所忽,而独陈私己之深忧,欲于未雨之时,大为彻之备,距今二十有馀年矣。
不幸故相讳闻人言,独任私智,凡臣所陈,一不訾省。
乃今中原无主,遗黎思宋,扫清河洛,兹惟厥时。
而士无智愚,佥曰未可者,以二十馀年之间,政出私门,谋犹回遹,隳祖宗之法度,坏朝廷之纪纲,民力朘剥而无馀,人材衰飒而不振,虽陛下赫然振起,风采顿殊,然非坚持一意,行之十年,未可以冀中兴之效也。
然以今日之名义,揆诸宣和,固有不同者。
盖宣和之于契丹,与国也;
今日之于女真,世雠也。
伐与国为非义,灭世雠为当然。
幽燕之失,虏取之于前代;
中原之失,则取之于本朝。
前代之憾可捐,而祖宗之耻不可以不雪。
惟其名义之不同,故或以规恢为当举。
然名必有实之相副,义非徒说之可行。
求之在我,力未足为,而欲借助于夷狄,则臣未见其可也。
臣观荆襄露布之上,具述得蔡之由,若尽出于我者,然以「微卢燕貉」等语观之,是又不能不藉于鞑,何邪?
自有载籍以来,与夷狄共事者,未尝无祸,惟周汉之兴,无求于彼,而彼自乐从,所谓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者也。
唐高祖则求助于突厥矣,肃宗则求助于回纥矣。
然伐隋之役,主谋者太宗,而奋力者诸将。
西河、破霍邑太宗,而非突厥也;
扶风、渡渭水者诸将,而非突厥也。
入关之师二十万,而康稍利以兵至者才五百人,岂尝专恃之乎?
其复长安也,郭子仪主将李嗣业、王思礼副之,王师取胜于前,而回纥始袭击于后,广平王俶统蕃汉之兵十五万,而叶护以兵至者才四千人,岂尝专恃之乎?
高祖、肃宗惟求助于夷狄,是以有后日之祸。
惟不专恃于夷狄,故其祸未至于极焉。
乃若宣和,则异于此。
童贯图幽燕不能得,而女真得之
谭稹图云中不能得,而女真得之
我师败于沟甸,又败于白沟,又败于燕城,而女真之兵所至辄克。
我不能自取寸土,而即彼以求之,故岁币百万之须,吾不能却也;
借粮之请、犒师之请各以二十万计,吾不能拒也;
驱职官富户以往,而遗我空城,吾不能争也;
背云中之约而自取之,我不能校也。
我无可恃之实,而惟虏是恃,故其祸至此而极,臣尚忍言之哉!
观从臣所议,盖以深得事宜,独虑帅臣既以为功,欲其亟遂,虏情未顺,必求好以悦之,道涂尚梗,必借力以通之,如此,则今之恃虏如昔恃金,国家多事从此始矣。
夫犬戎之性,冒没贪惏,一与之接,乌能中绝。
独不观宣和海上之盟乎?
方其赍诏市马,亦未决然与之共事也;
其后裕陵悔悟,固尝中辍,而彼责元约,欲止不能,侵寻蹉跌,稔成大咎。
帅臣既遣小使与之往来,又命师徒与之会合,虽曰未尝交通,不可得已。
若朝陵之行,又复赖之,臣恐无厌之求、难塞之辞,自此狎至,虽竭吾力以奉之,未足以饱豺狼之欲也。
或谓故疆之复,天实命之,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臣以为不然,当宣和之世,契丹溃败,涿、易来归,不可谓非天予也,而人谋弗臧,适以贾祸。
今治化修明,固非昔比,然图恢复之功,必有恢复之人;
有恢复之人,必有恢复之具。
谋臣勇将者,恢复之人也;
聚财积粟者,恢复之具也。
宣和之时,群邪用事,宁有远谋?
然西兵宿将,尽萃阙下,老成持重有如种师道,骁悍敢战有如杨可世,而驱之即敌,每向辄北。
今群贤在列,岂曰乏才,大抵文致虽优,往往弗娴武略,宣威制阃,实难其人。
翰取翰守,孰可以继,储材待事,所宜蚤图,而环视诸将,亦未见有种、杨比者。
以种与杨犹不克济,而况弗若者乎?
此臣之所甚忧者一也。
宣和承平熙洽,公私富贵可知,用兵曾未几时而改盐钞法,科免夫钱,所至骚然,民不堪命,版图未复,群盗猬兴。
今之事力,视昔何若?
权门有丘山之积,公家无旬月之储,在在枵虚,人人愁叹,江湖闽浙,寇警甫平,民未怀生,幸祸者众。
抚之以循吏,恤之以宽条,疾痛呻吟,庶几少息,而师期一起,科敛必繁,官吏缘此以诛求,奸雄因之而煽动,岂细故哉?
此臣之所甚忧者二也。
况于移江淮之甲兵以守无用之空城,运江淮之金谷以治不耕之废壤,其费甚钜,其力甚难。
富庶之效,茫未可期,根本之虚,其弊立见。
方女真以燕城遗我也,其臣有漏言者曰,此仅保三年。
盖谓我之葺理粗成,彼之夺攘必至。
及其背盟入寇,果如所云。
今昔岂异,此又臣之所甚惧也。
伏惟陛下亲政以来,清明在躬,志气如神,二三辅臣虚怀无我,进退用舍,多叶物情,正途方开,善类吐气,此乡治之机也。
但能持之以坚忍,守之以兢畏,奸声乱色不汩清明,倖臣懿戚不窃威福,庙堂行事常公而无私,台谏言事有直而无枉,君子得行其志,而小人不敢为欺,正论益以开明,而邪说不容眩惑,则虽庆历元祐之治,指日期。
国家安荣,社稷长远,为陛下计,孰便于此!
若乃释乐成之业而冀难必之功,听可喜之言而忘立至之患,此又臣之所甚惜也。
臣虽懦庸,亦知英主有为之志,臣子所当奉承。
顾今更张俶尔,百度阙然,譬犹宿疢方瘳,正须保养,所当厚拥深培,以固元气,不当轻举妄动,以摇本根。
愿陛下日与辅臣筹之,委常务于有司,讲安危之大计,缓谒陵之礼而急捍塞之防,修理内之政以为禦外之本。
凡可以自强其国者,汲汲而图之,使吾之元气实,根本牢,则形势自张,气燄自著,鞑虽强暴,岂能干有道之国哉?
然后审度事情,为之应接,或用祖宗交辽之典故,或仿东晋绝虏之规模,因时制宜,期于适当。
至于中原旧物,岂可弭忘,必量吾力之能为,然后随机而善应。
与其藉敌以启后患,不若俟时姑固吾圉。
昔晋建元中,北方溃乱,殷浩将谋讨伐,王羲之谏曰:「今虽有可喜之会,而内求诸己,所忧乃重于所喜。
功未可期,遗黎歼尽,莫若先为不可胜之基,须根立势举,然后谋之未晚」。
既而洛阳有变,遂帅师以往,修复园陵。
王彪之亦言未宜轻进,皆不见从。
果丧败而归,晋室益以不竞,今虽未有此举,然二王之言,可为龟鉴,惟陛下审之重之,毋使制阃之臣误事如殷浩,而臣窃知言之名。
不胜大愿。
〔贴黄〕臣窃见宣和平燕之议本自奸臣,徽庙初无固必。
其始也,布衣安尧臣上书,斥童贯、蔡京妄开边衅,大臣乞加窜殛。
上曰:「言路闭塞久矣,岂可重罪」?
即命以官,此徽庙本心也。
故其时内而执政,外而边臣,犹有以正论进者。
其后邪说浸淫,上误圣听,师行之日,诏妄议北事者必罚无赦,而宋昭以上书狂妄编窜海南,于是言路绝而祸阶成矣。
陛下盛德谦冲,开道求谏,群臣仰体圣意,当此大议,必有昌言。
言之异同,均于为国,惟陛下悉加容纳,毋以沮事罪之,庶几下情获伸,言路无壅,实天下之幸。
臣不揆狂僣,始终乞以宣和为鉴,仰祈睿察。
乞进德爱身疏(二十三日)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三、《范太史集》卷一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六、《国朝诸臣奏议》卷二九、《太平治迹统类》卷一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四
臣伏见陛下嗣位以来,端拱渊默,专意学问。
臣侍经席,于今累年,陛下天纵生知,圣德纯茂,接对臣下,日日如一,未尝小有差失。
此实上天眷佑皇家,保育生民,宗庙社稷无疆之福也。
恭惟太祖皇帝肇造区夏,栉风沐雨,削平僭乱,以立子孙万世之基,传之太宗,至于真宗,遂致太平
仁宗年十三即大位,章献明肃太后安定邦家,调护圣性,是以四十二年之间,德泽深结于民,天下至今思慕不忘。
英宗自藩邸入继大统,四海之内,同心爱戴。
先帝励精求治,宵衣旰食,躬勤万事,十有九年,不幸早弃天下。
陛下年始十岁,嗣登大位,当此之时,人心懔懔,忧危万端。
赖太皇太后保佑扶持,勤济艰难,斥退凶邪,登进忠良,诏令所至,百姓欢呼鼓舞。
数年以来,中外晏安,北狄西戎无不从顺。
此皆太皇太后之德也,臣不知陛下将何以报之?
臣窃思陛下所以报之,唯在于进德爱身而已。
陛下进德,则为太平高世之主,光显祖宗之烈,发扬文母之训,使天下之人皆欣然曰:祖宗之德,太皇太后之力。
如此,则岂唯皇天祖宗向佑陛下,太皇太后亦不虚勤劳矣。
陛下爱身,则无疾疢,不贻太皇太后之忧。
武伯问孝,孔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夫父母之忧,莫切于子孙之有疾疢,他日陛下有子,当自知之。
陛下若不进德,不爱身,虽极四海九州之养,亦未足为孝也。
臣自今秋闻外人言,陛下于后宫已有所近幸。
臣初闻之,不以为信。
数月以来,传者益多,或云已有怀娠将诞育者。
言之所起,必有其端。
臣诚至愚,不能不惑,故敢先事恳切言之。
陛下内承慈训,外勤圣学,方当祗畏以事天地,诚孝以奉宗庙,思六圣之勤劳,念帝业之艰难。
四方之人,无不延颈举踵,注目倾耳,观听陛下德业之光,名誉之隆,以想望太平,陛下可不慎哉!
今陛下未建中宫,而先近幸左右,好色伐性,伤于太早,有损圣德,不益圣体,此臣之所甚忧也。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言人少时血气未定,而先伤伐根本,则损寿考之福,故君子戒之。
陛下今年十四岁,而生于十二月,其实犹十三岁也,此岂近女色之时乎?
陛下上承天地宗庙社稷之重,守祖宗百三十年基业,为亿兆之人父母,岂可不爱惜圣体哉!
孟子曰:「事孰为大,事亲为大;
守孰为大,守身为大」。
守身所以事亲也,爱身所以爱天下也。
陛下上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休戚皆系于陛下之一身,岂可不爱惜圣体哉!
《中庸》曰:「君子之道本诸身」。
未有不先爱身,而可以进道也。
陛下方向学问,躬儒术,欲为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君。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君,未有不勤而成者也。
昔先帝年十五六,讲学东宫,一言一动,天下传之,是以多才多艺,群臣莫及。
今陛下圣学,天下未有所闻,而先以嗜欲闻于天下,此臣之所甚忧也。
陛下有上圣之性,必行上圣之事,有上圣之位,必求上圣之名,岂可不爱惜圣体哉!
方今群臣之心,万民之情,正望朝廷如天圣以来,所愿陛下法则仁宗而已。
祖宗天下百三十年,如宝器之无缺;
陛下行纯德备,如美玉之无瑕。
臣窃为陛下宝之惜之,爱之重之,陛下岂可不爱惜圣体哉!
臣闻仁宗未纳皇后以前,未尝近幸后宫,是以气体康实,在位最久。
臣今观陛下气怯,恐不能如仁宗少时,岂可不爱惜圣体哉!
前世人君多所经历,乃能周知天下之情。
今陛下生长深宫,稼穑艰难未知也,人之情伪未见也,国家政事未习也,六经圣人之言未尽读也,前世兴亡之戒未尽阅也。
天下至大,万事至众,何所不关圣虑,岂可不爱惜圣体哉!
古人有言:「后宫盛色,则贤者隐处;
佞人用事,则诤臣杜口」。
陛下春秋鼎盛,方当崇经术,迩端士,敦尚素朴,屏去纷华,不宜先留意女色,使天下失望,以启小人之心。
何则?
陛下如好德,则贤人皆动其心,欲助陛下之德,而图天下治安,故于陛下有益。
陛下如好色,则小人皆动其心,欲奉陛下之欲,而图一身富贵,故于陛下有损。
贤人进则治,小人进则乱,人君所好,不唯系一身损益,系天下治乱,不可不慎也。
陛下于此二者,将何择焉?
汉成帝自为太子时,以好色闻,其后逸欲无节,终为汉室昏乱之主,汉之基业由成帝而坏,岂可不慎其细哉!
唐太宗欲纳郑仁基女,魏徵谏而止之。
宪宗时教坊使称密诏选良家子纳禁中,李绛上疏,乃悉还之。
文宗李孝本女入宫,魏谟谏,即出之。
古之忠臣爱君,必拂其邪心,防其嗜欲,置君于无过之地,使天下莫得而非议也。
人君所爱莫切于身,人臣亦莫切于爱君之身。
臣滥备劝讲,以辅导圣德为职,怀此忧虑已二三年,不能言于未然,致陛下已有声听流闻于外,此臣之罪也。
臣今若犹不言,他日陛下或专意声色,委权臣下,纪纲坏乱,政事荒僻,使天下以陛下为逸欲之主,则臣之罪岂可胜责,虽悔恨万状,何所及哉!
伏望陛下察臣之言,专精一意,强于学问,日新德业,无时逸豫。
事亲则思孝,居处则思敬,动作则思礼,祭祀则思诚,服用则思俭,养民则思仁,使人则思恕,心则思道,视则思正,当食则思天下之饥,当衣则思天下之寒。
陛下每思及此,而强学不已,则将以道德为丽,以仁义为美,岂声色之可移哉?
惟陛下抑情制欲,以爱养圣体为先,则动植之类无不蒙福,生灵幸甚。
臣不胜拳拳爱君之心,干冒宸严,臣无任惶惧俟罪之至。
外王父赠秘书少监东平吕公神道表铭 中唐 · 梁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二十二
公之先出自姜姓。太公之允也。
唐虞之际。佐治洪水有功。
以能为禹股肱心膂。命曰吕氏。
洎太公誓苍兕。平商牧。
桓公责包茅。匡周道。
传国七百。列于春秋。
汉兴。以勋戚在侯服者二十人。
临泗侯之孙通封于东平。其后国除。
为郡著族。元魏末有汶阳思礼者。
扶翼周文。开霸关右。
行台右丞兵部尚书。时魏分为东西。
中夏拥隔。遂居于河东
今为蒲人也。从尚书四叶生琎。
皇朝晋阳。赠郴州刺史
郴州之嗣曰仁诲。以文学称。
以从父兄太一俱用射策科。太一历御史尚书郎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右庶子
仁诲由成王文学转岐王府属。累迁右庶子金吾中郎将资州刺史
许州。未拜而薨。
以孝行闻。仕至太仆丞
朝散大夫太仆生公
公讳某。字某
少淳茂有志行。居太仆府君忧。
泣血三年。乡党称之。
制终。治古文尚书左氏春秋。
二十举孝廉。补博昌主簿
历任营邱文安二丞。宣劳使以清白荐。
试守洺水。公为政务仁恕
去苛察。密化旁流。
邑中移风。再岁正除。
朝散大夫。公性退。
不以善自名。且不乐为吏。
秩未满。移疾罢去。
居于济源王屋山之阳。常言君子之道。
不从俗。不离偫。
幼安抗迹而傲世。慈明濡足以救民。
曷若中行以全吾真。由是逍遥乐道。
以漆园鹖冠之言为师。时阅历代史。
究兴败治乱之端。参以立身行道之义。
著书十馀卷。号续吕氏春秋
草藁未就。属寝疾捐馆。
享年若干。时开元二十五年也。
永泰中。嗣子某位朝散大夫右赞善陈州刺史
寻迁检校秘书少监徐州别驾。因诣阙拜章。
乞回所授赐命于先人。诏追赠公太子中允
谢恩之际。又以公所著书上闻。
遂改赠秘书少监后十有三载
岁在某辰某月日。龟蓍袭吉。
始安宅于某乡里之原。江夏郡夫人黄氏祔焉。
夫人汉太尉琬之裔孙。皇朝大将军怀都督虢国公君汉之孙。
王府长史虢国公承源之女。洪州刺史京兆韦同之甥。
有温仁孝爱之德。劝义垂训之美。
后公七岁而终。公之追命。
于是有江夏之赠。嗣子秘书痛先君先夫人厌世寖远。
音徽将昧。常欲立贞石。
传德风。蓄诚未申。
先是徂谢。小子再拜受命于太夫人。
且成伯舅之志。恭论外祖之烈。
以示后嗣。杨恽太史之书。
久惭庸陋。韩康中军之爱。
空想生平。道在兹乎。
以表墓。曰。
赫赫有吕。肇发于姜。
既协大禹。亦亮武王
营邱门地。东平传嗣。
书之勋册。有焯名位。
中郎伯仲。允迪斯贵。
实生秘书。含道蕴粹。
仁为己任。孝亦天至。
论经八览。参六义。
三邑之佐。清恭廉贞。
鸣弦作宰。休有清声。
退谋于道。爰晦其明。
体顺保和。遗荣入冥。
春闱中允蓬山二职。
运往时来。退荣隐德。
振彼江夏。光敷内则。
不及象服。空垂燕翼。
太行之右。清济之北。
外孙纪辞。以志兆域。